《朝花夕拾(学生版)》是鲁迅唯一一部回忆性散文集,作者回忆童年、少年和青年时期不同生活经历和体验,并与现实的生活紧密地结合起来,充分显示了作者关注人生、关注社会改革的巨大热情。文字明白晓畅,风趣生动。有人评价说: “《朝花夕拾》中的散文是鲁迅将内在的苦闷,化为了超世间的想象。”
鲁迅(1881—1936),原名周树人,字豫才,浙江绍兴人。文学家、思想家、革命家。鲁迅堪称现代中国的民族魂,他的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。 《朝花夕拾(学生版)》是他的一部回忆性散文集,在这本书中,先生回忆了童年、少年和青年时期中的不同生活经历。该书生动了描绘了清末民初的生活画面,是研究鲁迅早期思想和生活以及当时社会的重要文献。作品深沉隽永,是中国现代散文中的经典作品。
鲁迅(1881—1936),原名周树人,字豫才,浙江绍兴人。文学家、思想家、革命家。鲁迅堪称现代中国的民族魂,他的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。其主要代表作有:小说集《呐喊》、《彷徨》《故事新编》;散文集《朝花夕拾》;散文诗集《野草》;杂文集《热风》、《华盖集》、《华盖集续编》、《南腔北调集》、《三闲集》、《二心集》、《而已集》、《坟》等。
小引狗·猫·鼠阿长与《山海经》《二十四孝图》五猖会无常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父亲的病
狗·猫·鼠。
本篇作者在1926年2月21日写于北京,3月lO日发表于《莽原》半月刊。1925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爆发“ 驱羊 (杨)风潮”,源于校长杨荫榆不识时务,处置学生有失公平且粗暴,却得到教育部部长的支持。陈西滢打着“公理” “正义”的旗号,对学生运动泼凉水,似在讲“公理 ”“平允”,实则偏向杨荫榆。鲁迅支持学生,双方发生论战。陈西滢污蔑学生运动,散布流言指责鲁迅等人暗中鼓动学生闹事。鲁迅写了不少文章予以反击,其中《狗·猫·鼠》写于他和陈西滢为代表的“现代评论派”斗争的关键时期。
本文回忆了作者少年时代与猫的结仇过程,表达了对弱小者的同情和对暴虐者的憎恨。本文是由“正人君子 ”的攻击引发的,很自然地辛辣地讽刺、嘲讽了陈西滢等人。第一段中我们就可以根据注解找到语词。后面文章表述了对猫 “尽情折磨”弱者、“到处啤叫”、时而“一副媚态 ”等特性的憎恶,有很强的针对性。
《小引》中说本书“文体大概很杂乱”,应该包括本文。
本文夹叙夹议的特色鲜明,类似杂文。后面也有几篇文章也如此。
从去年起,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。那根据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《兔和猫》;这是自画招供,当然无话可说,——但倒也毫不介意。一到今年,我可很有点担心了。
我是常不免于弄弄笔墨的,写了下来,印了出去,对于有些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,碰着痛处的时候多。
万一不谨,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,或者更甚而至于得罪了“负有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”之流,可就危险已极。为什么呢?因为这些大脚色是“不好惹”的。怎地“不好惹” 呢?就是怕要浑身发热…之后,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,广告道:“看哪!狗不是仇猫的么?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仇猫的,而他还说要打‘落水狗’!”这“逻辑”的奥义,即在用我的话,来证明我倒是狗,于是而凡有言说,全都根本推翻,即使我说二二得四,三三见九,也没有一字不错。这些既然都错,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,三三见千等等,自然就不错了。
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“动机”。
这也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,不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。据我想,这在动物心理学家,是用不着费什么力气的,可惜我没有这学问。后来,在覃哈特㈨博士(Dr.O.DAhnhardt)的《自然史底国民童话》里,总算发见了那原因了。据说,是这么一回事:动物们因为要商议要事,开了一个会议,鸟,鱼,兽都齐集了,单是缺了象。大会议定,派伙计去迎接它,拈到了当这差使的阄的就是狗。“我怎么找到那象呢?我没有见过它,也和它不认识。”它问。“那容易,”大众说,“它是驼背的。
”狗去了,遇见一匹猫,立刻弓起脊梁来,它便招待,同行,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:“象在这里!”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。
从此以后,狗和猫便成了仇家。
日耳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,学术文艺却已经很可观,便是书籍的装潢,玩具的工致,也无不令人心爱。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;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。
猫的弓起脊梁,并不是希图冒充,故意摆架子的,其咎却在狗的自己没眼力。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作一个原因。我的仇猫,是和这大大两样的。
其实人禽之辨,本不必这样严。在动物界,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,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。它们适性任情,对就对,错就错,不说一句分辩话。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,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;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,不妨说是凶残的罢,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 “公理”“正义”的旗子,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,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。人呢,能直立了,自然是一大进步;能说话了,自然又是一大进步;能写字作文了,自然又是一大进步。然而也就堕落,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。说空话尚无不可,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,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,实在免不得“颜厚有忸怩”_。
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,高高在上,那么,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,也许倒以为多事,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,看见猴子翻筋斗,母象请安,虽然往往破颜一笑,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,甚至于感到悲哀,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,倒不如没有的好罢。然而,既经为人,便也只好“党同伐异 ”……